他是章太炎和歐陽竟無的學生,也是徐悲鴻和齊白石的密友;他先后結識查拉、杜桑、阿爾普等“達達”鼻祖,在76歲時被法國政府譽為“活著的最后一位達達”;他因《我的母親》震動法國文壇,與世界文豪蕭伯納、海明威、泰戈爾等成為親密摯友,他就是盛成。最近,《盛成回憶錄》由陜西人民出版社出版,這本書帶我們重回那個風云激蕩的時代,也打開了了解這位傳奇人物的大門。
因小說結識世界文豪
盛成先生早在1996年已經仙逝,這本回憶錄是以他在世時的口述記錄整理而成,在1993年就曾由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以《舊世新書:盛成回憶錄》出版,可惜當年只付印1500余冊,流傳不廣。對于這樣一位叱咤風云,橫跨文藝界、政界、學界的人物,竟被湮沒,不得不說這令人扼腕。
早在30年代,盛成就以一部法文小說《我的母親》蜚聲國際文壇。法國象征派大師、詩人保羅·瓦雷里讀完這部小說受到了深深的感動,他評價,“我讀了盛成先生的《我的母親》一書之后,在最柔和彩色之中,與最優雅外貌之下,發現出至大新奇之事的初生,令我震撼良久。”并且,向來惜字如金的瓦雷里親自為其作序,而且一寫就是16頁的洋洋萬言。
這本書的巨大成功令盛成自己都始料未及,它被視為法國文學的典范作品之一,其部分章節被收進了中小學課本。羅曼·羅蘭、蕭伯納、羅素、居里夫人、巴比塞等讀到此書后或致函盛成,或發表評論予以高度評價,泰戈爾也因此書和他成為至交。盛成也憑借這本書獲得了“法國榮譽軍團騎士勛章”,在當時,他是除了巴金之外獲此殊榮的第二位中國人。
留法歸國在南京期間,盛成跟隨歐陽竟無先生學習漢學,并和徐悲鴻等人一起擔任“中國文藝社”理事,后來又參加創辦了“中蘇文化協會”。
婚姻扯出傳奇大師
盛成在繪畫上的造詣頗高,是達達派的元老級人物,同時也是國畫大師齊白石和徐悲鴻的密友,令人驚訝的是,盛成的終身大事也和這兩位國畫大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
有一次盛成去看望已經十幾年未見的老友徐悲鴻。徐悲鴻對于他的到來當然十分高興,聊自興處,就關心起了盛成的婚姻問題,“你在法國時,一個人單身是沒有問題的;貋砗髥紊砭头浅2环奖懔恕K赃@段時間我希望你能趁早解決個人問題。我有一個學生叫孫多慈,明天早上,我約她來畫像,那時你務必來!钡诙,盛成如期而至,恰逢徐悲鴻正在替孫多慈畫像,可惜的是,他在一旁細細打量之后內心卻毫無感覺,他們注定有緣無分。
不過盛成的終身大事卻和另一位國畫大師齊白石有著不解之緣。1933年1月2日,34歲的盛成在北平與北平女子大學畢業的鄭堅女士結識,并與當月19日結婚,而鄭堅正是齊白石的徒弟。他們結婚時,請了齊白石做證婚人。齊白石同鄭堅的父親是最好的朋友,當盛成請他做證婚人時,齊白石說自己從來沒做過這種事,也不懂怎么做。最后,他寫了兩句詩在紙上送給了他們。寫的是:“一雙比翼鳥,一對可憐蟲!笨上У氖,這兩句詩不幸言中,數年后鄭堅歿于戰亂之中。